“恩。”
“主公并未囚禁您！为何……为何这么多年，从未有一个消息给我，我一直以为、以为您已经死了！”
白鹭面部线条紧绷着。
白小玲看起来平静很多，年岁为她鬓角添了白霜，常坐卧佛堂，她的肤色还是白皙的，只是嘴角处皮肤耷拉下来，看起来并未苦海自渡，她还有怨，还有恨。
“如今的我，活着与死了，又有何关系？你当我死了，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”
白鹭哑声质问。
他管不了顾东篱还在场，眼角微红，声声质问。
现在的他，根本不是那个风轻云淡、善于心计的通灵山庄庄主，他只
是一个不甘抛弃，对母亲委屈诘问的少年郎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白小玲自苦一问，她看了一眼顾东篱，目光中晦暗难明，却意外没有将她当做外人。
“娘只问你一个问题……下一任圣女，可后继有人了？”
白鹭抬头，复而落下。
白小玲摇了摇头：“我虽留在深宫，却也听说了，选灵大典出了个圣女，还嫁给了暗王府世子为妃……看样子，便是这位姑娘了？”
顾东篱颔首，想要说些什么，白小玲伸手打断：
“姑娘年岁轻轻，样貌……着实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，初见面之时，确实吓了我一跳，让我不辨年岁，以为浮生一场梦，回回头，一切还是从前模样，哥哥，皇嫂，还有他，都还在我的身边……如果真能回去，我便不信任何人的话，纵身一跃祭了那凤灵，也走得欢心痴缠，无怨无悔。”
不像现在，苦海无边，自渡无门。
白小玲思绪延绵，喃喃自语，神思恍惚。
就当顾东篱以为，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，她突然看向了白鹭，笑问一句：
“孩子，你心中明白，除了白氏一族，无人可担圣女之位……若我不在，你拿谁祭灵？还是你想要娘再做一次千古罪人，看着陇西故土再见一次凤凰之怒么？”
“不是，您不是罪人，当年之事，是因为——”
“那为何要再回来！”
白小玲尖声厉问，持着佛珠的手，微微发颤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