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年前我被他们抓去,那时傅长锌也是受害者之一,我偷了他们的东西逃了出来,傅长锌现在从受害者转而为他们办事。”
“这样”模糊说过,知她不愿细说栖风也就不在问了:“关夜冥月的事迹的确都没有。”
青辞沾些茶水,在桌上写画道:“我曾想过夜冥月可能会有关朝政,可路家并未与朝廷有关联。”
“一年后我出逃遇见了阿辞,过几月后夜冥月的人追杀来,我以为他们冲我而来,可是他们是冲着阿辞去的,而鸣风派是为朝廷办事”
“所以栖风,爹爹手中应该有夜冥月的把柄,可是他未曾告诉我。”
“夜冥月很快就会来捉拿我,不计什么时候。”
“老头把阿辞寄养在故友家,就是为护她周全,可偏就在前来接阿辞的时间里,夜冥月就来人了,定是有人告密。”
“这些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,但~皆是我这一年所查所寻的推测,到底真相如何还有待查看。”
白栖风征住了,有对夜冥月的不知,有对青辞于事情轻描淡写而过的惊讶,不知从何说起了。
“还有生死药,江湖之人都传言是路家流于江湖,几番下来,引得江湖多次乱起,这些,你定也是知道,可路家没有。”青辞暗下眼眸,路家已亡,可那些人还用他们作筏,不得安生。
……
车卢滚滚声,随着离开乡禾渐声渐远。马车内,因着药劲还未过去,浑身软力,靠在周念之肩上:“小幺儿,我以为还会和他们大打一场呢?。”可惜了我布置的东西了,不然我们不会输的。
“阿铮,四地边境的据点早就被他们捣毁了,你用心过重,以后算计起来还是小心些罢。”周念之靠着车壁,神情疲倦:“不要被别人反将一军。”
“知道了,幺儿”傅铮往颈窝蹭蹭,似在撒娇般。又握起周念之的手:“幺儿,我难受。”
周念之让他息在自己腿上,给他按摩头:“阿铮,我不插手你的事,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的事,莫要做有害国土之事。”
傅长锌征征的出神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向是在问周念之:“是不是特别没用啊。”
“的确,无用。”
“小幺儿——”
……
官府告示
茗棠客栈助官府捉拿逃犯有功,特于嘉奖。
毁掉分营,补缺铁料,官府自然也要分一杯羹,白栖风将茗棠客栈转赠送给官府,作为封口费。
栖风牵来两匹马:“如今的功劳可都是浮沉的,于你我可都没关系,是以先回生死营罢。”
“浮沉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自会回去。”
青辞心领神会,从白栖风手中牵过一匹。
……
景明——夕照山生死营
今营主司空尧年有二十有三,是十年老营主司空炎无故失踪时任位,从一个傀儡逐而主掌大权,其中艰辛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营主,长使与白公子等已在乡禾,过几日,应就会回营”
月笙站在书房内,严肃着脸。向上而看,便是司空尧坐在案前阅典册,眉目弯延,棱角分明,正然之气溢出,压迫之感处于。
“这样,你便将他二人要居住的地方处理好”
“是”
……
夜空无际,暗云层层密布,突有几道闪电劈出,照亮了整个天空。
路上沾了潮湿之气,过了一会儿,大雨便就淅淅沥沥的顺势而下。
山郊中,青辞二人淋着雨寻了处山凿,看起样子是柴夫暂时休憩的地方,就地找了些干柴堆起火从。
青辞在一旁绑好马绳,就坐在火堆边上,卸下珠钗发饰,青丝散下,火焰光映照在她脸上眉目柔和更加清明。
白栖风则是时不时的添些柴火,烘着袖衣,水气冒出。
雨下得不停,映着外面,栖风有些出神了,想起才相遇的那刻,她是这么的从容不迫,安定不乱,反到是像早有猜测会与自己再遇见一般。她是知道自己的,可却迟迟不来寻……
“这雨下得真大,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了,今夜只得在这里待上一晚了。”青辞伸手烤火,看着栖风的目光是这么坦然,清明。
“阿辞休憩罢,我来守着。还有”栖风从袖口中取出一红玉铃铛,挂在手指上,显在她眼前:“物归原主。”
“双生铃!”青辞惊讶,眼中有些失神。
“此铃已闭声,如今归于主人手中才会复声。”
青辞接过,笑出声来,不似先前笑得疏离:“栖风是如何找到的。”
“在一个当铺中买回的,想是拾得此物的人不知它的贵重,便就贱买。”见她笑得真心,白栖风也就随心笑起。
青辞知不该说些冠冕堂皇的感谢的话,沉默些,就无言了。
——番外
“鼓钟将将,淮水汤汤,忧心且伤。淑人君子,怀允不忘。
鼓钟喈喈,淮水湝湝,忧心且悲。淑人君子,其德不回。
鼓钟伐鼛,淮有三洲,忧心且妯。淑人君子,其德不犹。
鼓钟钦钦,鼓瑟鼓琴,笙磬同音。以雅以南,以龠不僭。”路夫人字字念着,教路海棠学诗经。
路海棠细细琢磨这字间的意思,嘴上也随着念,有不解之处便蹙起眉头,看向路夫人:“阿娘,为何怀允不忘?”
“这意思呢是是说君子德行高尚,让人不能忘记。”路夫人声音柔和,带着笑意。
路海棠眼中闪烁:“那是像爹爹这样的吗?”
“爹爹正直且侠义心肠,是君子吗?”
“傻丫头,知道什么是侠义吗?”路夫人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侠字,才柔言道:“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。方可称为侠。不一定是会很好武功,阿满明白吗?”
看着路海棠槽懂的样子,路夫人替她梳理额前的碎发:“阿满要知道,无关自己是否强大,要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,无愧于心于世于国。”
路海棠点头:“阿娘我知道了。”
“好了,今日就学到这里。”
“嗯”
……
日头高照,光韵穿过海棠叶间的缝隙,映在树下的石桌上,映过少年的脸侧,脸色略显苍白,但比才来时已经好上很多。正整理着功法。
“阿系”路海棠抱着食盒,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因着身量不高,食盒遮住了部分视线。
“怎么抱着这么大的食盒。”白栖风起身帮路海棠提过食盒,放在石桌上。
“嘿嘿。”路海棠讪讪笑着:“这是我从阿娘那儿尝的,可好吃了,就给你捎了些来,尝尝。”说话的功夫,路海棠就把点心拿出来了。
“尝尝这桂花糖蒸栗粉糕。”
白栖风拿起一块尝,满满的都是桂花的清香味,对着路海棠期待的眼神,微微点头:“甚是可口。”
“对吧,我就说好吃”路海棠笑得眼角弯起:“那你现在在习什么书啊?”
“是路伯伯才教的功法,可强身健体,正在看步法。”白栖风吃完一块 ,就伴下茶饮。
“今日阿娘教我诗经,说到了德。”
“德,是秉承君子之行,不变初心。”
“阿系,将来我们都要行君子之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