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4章 这场游戏,他等得太久了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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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窗帘半掩,透出微弱灯光,却不见人影。他瞳孔深处泛起幽蓝冷光,如同寒潭深处涌动的暗流,戾气在眉间凝聚,仿佛能撕碎一切遮挡的屏障。

脖颈青筋微微凸起,身体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,每一寸肌肉都蓄满暴戾的怒火。

负责人在旁瑟瑟发抖,祁深却恍若未觉。

他攥紧信用卡,指节发白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拍卖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,半张脸隐于黑暗,另一半则被冷光勾勒出锋利的轮廓。

他忽然抬手,将信用卡重重拍在桌上,瓷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
“通知他,”他开口,声音如刀刃刮过铁板,“游戏开始了。”眼底的杀意与决绝交织,仿佛誓言要将暗处的毒蛇拖入光明,碾碎其所有阴谋。

包厢内,傅承煜的笑意更深。

他轻抿一口红酒,猩红液体滑入喉间,喉结滚动时带起一丝诡异的满足。

祁深的反应,正如他所预料,愤怒、不甘、杀意……每一种情绪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
他放下酒杯,指尖在沙发扶手轻敲,节奏缓慢而笃定,如同操控傀儡的丝线。

窗帘缝隙中,他凝视祁深的身影,眼底泛起扭曲的骄傲:“真不愧是……我的作品啊。”他低笑,笑声中藏着变态的占有欲,仿佛祁深越是挣扎,越证明他当年“调教”的成功。

暗处的傅承煜,笑意仍未消散。

他望着祁深消失的方向,指尖在酒杯边缘画圈,红酒涟漪荡漾,映出他扭曲的倒影。

这场游戏,他等得太久了。

……

拍卖会现场的灯光依旧璀璨如星河,但许刻和陆子恒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
陆子恒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“祁仲景”三个字,指尖微微发颤,仿佛那三个字正灼烧着他的掌心。

他眉头拧成死结,喉结滚动了一下,最终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掌心,低声咒骂:“这烫手的山芋,谁接谁倒霉。”

许刻在一旁瞥见他紧绷的侧脸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眼底却浮起几分无奈。

这圈子就这么大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滔天巨浪。祁深今晚拍下李司卿遗物的消息,此刻怕是早已在权贵圈子里炸开了锅。

两人还没接,看到来电显示就已经猜到大概是要问什么了。

他们老大今晚拍下了李司卿的东西,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猜测祁深和李司卿的关系。

本来祁深和傅家就关系匪浅。

多少人都因为祁家当年针对傅家的事情心生猜忌。

祁家和傅家都不是个地区的,更没有什么交集,更不要提有什么世仇了。

全都没有。

可为什么祁家就是要针对傅家到不死不休的地步,逼迫傅家到破产。

现在祁深弄了这么一出,当初那些八卦的人又要开始议论了。

陆子恒觉得自己的手机都开始烫手了。|

他没接,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陆子恒没接,许刻的手机开始响起来了。

许刻满脸幽怨。

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打火机,金属的冰凉触感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。陆子恒忽然抬手按住他颤抖的指尖,声音压得极低:“别抽烟,当心老大抽你。”

现在是真想直接抽根烟啊,可惜了,现在老大闻不得烟味儿,真要抽烟老大就该抽他们了。

哦,不对,不是老大闻不得烟味儿,是姜栖晚闻不得烟味儿。

现在在老大眼里,天大地大姜栖晚最大。

行,那在他们眼里肯定也是姜栖晚最大了。

还抽烟呢?配抽吗?老老实实的吧。

许刻连着叹了几口气,最后还是接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瞬间堆起标志性的笑面虎表情,接通时声音却带着几分讨好:“祁先生,这么晚打扰您了……”

电话那头传来祁仲景冷硬如铁的声音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祁深呢?让他现在就回老宅!”许刻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,嘴角抽搐着,余光却瞥见陆子恒正朝他摆手,示意他拖延时间。

他干笑两声,正想编个借口,祁仲景却厉声打断:“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,别想阳奉阴违!我让他回家,他就必须立刻回来!”

许刻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
电话里祁仲景的呼吸声沉重如雷,带着压抑的怒火,仿佛随时会冲破听筒喷薄而出。

他下意识转头望向远处,祁深正站在拍卖台前,姜栖晚倚在他身侧,两人低声交谈,光影交错间,祁深的侧脸轮廓冷峻如刀。

许刻喉头一哽,知道这场风暴终究避无可避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却带着几分涩意:“祁先生,您知道的,老大他……”

“少废话!”祁仲景的怒吼声震得许刻耳膜发疼,“你们这些跟着他的人,就只会找借口!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,立刻!马上!让他给我滚回老宅!”说罢,电话被重重挂断,忙音在许刻耳边嗡嗡作响。

陆子恒快步凑近,眉头紧锁:“怎么说?”许刻苦笑一声,将手机塞进西装口袋:“还能怎么说?祁仲景气疯了,让老大必须回去。”

他仰头望向天花板连连叹气。

陆子恒摆了摆手:“你打算怎么力?”

“我能怎么办,我是什么东西啊,我就是个传声筒,他们想对上老大——那我就告诉老大啊,反正老大谁都怼。”

许刻心里门清,如果让祁深知道祁仲景和陈宥汐因为这件事情找事肯定会怼人,且一点面子不给那种。

反正遇到事情找老大这总是没有错的。

老大都不能解决的话,那这事儿就没人能解决了。

许刻撂下电话就去找祁深了。

祁深眉峰微蹙,眸光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
窗外梧桐树的影子被晚风摇晃着,斑驳地投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,恰似他此刻翻涌的心绪。

许刻的传话像一枚石子投入静湖,在他心底激起涟漪。

那对夫妻……呵,从前对他不闻不问,如今竟因李司卿的遗物突然“关注”起来?

可笑,何其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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